你是这样的人

——记戚荣晓老师

请别诧异，这是真的。

如果不是他开师生课外相约同游的先河，我也想不到带学生去登山；如果不是在登山时他的学生总说他的一些感人的事，我也不会记下这段文字。正是应了本次征文活动，让我随着学生的感动，油然而生此短小的传记——记我校的戚荣晓老师，一位不强势发出声音，却精神深远（学生语）的老师！

戚荣晓老师年龄大概处于中青年，如他一样成熟年纪的男教师，几乎都有自己的论调，可能也有自己的“信徒”。但他给人的印象却是：少言寡语，少有朋党。与他接触不多，还以为他不愿与人多交流。其实不然，我们的看法颇有些片面。去年同在中年级，我与他等四位老师同处一办公室，通过两年的相处，我才发现：他敏思，善言，对学生富有爱心；他不张扬，却熠熠发光！

每天在学校里循规蹈矩、按部就班地学习和生活，是几乎听不到学生们的“弦外之音”的。有一次我偶然翻到了杨雨欣的语文作业小日记，她记录了戚老师曾经在周日带他们去方山，给她留下了难忘的回忆。并写到：“戚老师真是我遇到的难得的好老师，我真想再当他的学生啊！”

就在这个春天来临的时候，我仿效了戚老师，好几次带本班的学生去了方山、紫金山、佘村等地。

方山顶上春风和煦，大家谈老师，谈同学，谈学习，讲故事。谈笑风生之际端木宇轩说：“戚老师教会了大家如何读书，提高了我们的语文水平……”

是的，戚老师经常利用课间辅导学生读书。在办公室里，我常听到他低语着，告诉学生此段文字应该读得高亢激昂，彼段应该读得和风细雨；这一段该读得娓娓道来，那一段则应该读得低回婉转！当时的情景清晰在目，他教学生读书，说话语速语调适合听者的耳朵，让人乐于接受。学生听了如此动听的解说，犹如醍醐灌顶，又如沐春风。

我最爱上五（1）班的音乐课，不为别的，只因为五（1）班的学生比较温文尔雅。这与学语文有关，而且这个班的学生爱音乐、爱唱歌。因为语文与音乐相通，音乐中的歌词具有文学性，那也是语文的范畴。那一段段歌词就是一篇篇小文章。他教的学生，会将动感跳跃的歌唱得热情欢快，会将叙事感人的歌唱得如泣如诉，非有语文理解能力的学生不能达到这一境界！这一点当老师的都明了。戚老师教学生读书有感情，理解能力强，理解得透彻，那么学生唱歌也懂得感情的表达，懂得用心去体会，唱歌自然就动听！

为了更全面地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，他除了教书，还教学生“编书”。在同一办公室时，我看到他每周还忙着指导学生出《一周语文班报》。班报上学生的文章都是他在课后一一整理修改过的。我曾目睹他有一个下午在审核校对班报，几乎没时间与同处四号楼二楼办公室的沈荣俊老师说上一句话。而他的班报放了他的办公桌整整一抽屉。还有一次他拿出了一份班报读上面他的后进生写的小文章，他读得笑语玲珑，我瞄了一眼，班报上有钢笔线条画，可能是他画的。

通过好几次听戚老师谈语文教学，谈理解课文，读班报，我就知道：像他这样教语文，孩子们是充实的，是丰富的，是一定能培养出情感的。关键是情感疏通了，学生便领悟到了学习的快乐及意义！他带的班级同学现在非常爱唱歌，如今的音乐课上，五（1）班的学生是主角，我是教者兼听者。这次合唱队，五（1）班参加的队员最多。此足以证明：语文能力的培养，渗透力何其之大！

佘村的桃花源里，杨雨欣说：“语文老师教会了我们怎么与同学相处”。

语文的精髓还有其人文性，即教学生如何树立为人处事的态度和懂得做人的道理，如何提高人的思想内涵，形成一种文明，一种文化，使人和谐发展。小学阶段虽简单，但是基础。

戚老师上语文课我听过，我也听别的老师夸过，说他是挖掘了语文的内涵，教会了学生做事之前先做人，教语文即教生活，让学生以学语文的形式去丰富自己的内涵，这样逐渐提高学生学习的深度和生活的质量。

他还有教学机智与幽默。有一次，他在办公室教训一个调皮的学生朱士强，他搭着学生的肩类似郑重地说：“朱士强，老师让你读了《三字经》，里面有与人相处的几句是×××，×××（笔者忘了），你说给我听听（学生说了）。你明白吗？古人身处落后时代都知道，与同窗好友互助互爱是美德，是福气，我们五（1）班的学生就更要做到并做得更好才行，那是福分啊。你去试着帮那个与你产生矛盾的同学，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笔，或书，或橡皮（这时戚老师依次从办公桌上拿起笔、书、橡皮交给朱士强），递到同学的手上，他感动吧？你平时问他一声渴吗，请喝我的水，他感激吗？会的，别人感激你你心里是什么滋味，就能感到快乐而有幸福的滋味了嘛！这样同学之间相处便不再是小矛盾迭生，却是其乐融融，个个如同亲兄弟姐妹一般，那多好啊！你今天就去试着做一点……”

二分钟不到，戚老师的话说得语重心长，让人不觉得他是在训斥，而是在与调皮生促膝谈心，朱士强听了点头，我听了心生佩服。有这样的语文老师，他的学生的人文内蕴怎能不生成？

这个学期我常叫五（3）班的同学去看五（1）班上音乐课如何排队，如何走到音乐教室。看他们怎么那么安静整齐，那么团结一心，那么从容优雅。我曾用“男生像绅士，女生像淑女”去夸五（1）班学生，并号召五（3）向五（1）学习，这事绝非杜撰。戚老师带的班级在上音乐课时形成这个状态，并非老师的喊叫压制而成，是戚老师这位温和儒雅的榜样影响而至，正所谓“润物细无声”。因为戚老师本身是优雅的，你从没看到他走路快步流星（但听说他踢足球很快），他走路似乎总是不急不忙，那是他边走边思考，脚在动，思想也在动。五（1）班的学生业已学到了他的精髓，戚老师的举手投足，言传身教，延伸了他的品质，带动了他的学生。

李昳在这次四月间的集体春游时，又追到戚老师身边说：“戚荣晓老师，我想你！”当时听了我心生感慨。平时我对她也是嘘寒问暖关怀倍至，连寒冰都被我融化了，她居然还直喊想念从前的老师？我不能直抒胸臆，便找了个小茬批评李昳不礼貌，竟敢直呼戚荣晓老师的大名！李昳的回复让我无语：“彭老师，你说错了，戚荣晓老师平易近人，他不会怪罪我的！”可见，一、戚老师太具亲和力；二、他培养的学生思维敏捷而开阔，且伶牙俐齿，能言善辩，更会据理力争！

让学生能快乐地学习、生活，学生当然留恋不已。戚老师是一位对学生如父如兄般的好老师，现在他教过的学生都常忆并怀念他带给他们的点点滴滴，常向我说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。正是为了不让他的学生因离开他而倍感失落，我才常常带学生去搞活动，让他们重拾童年快乐的回忆。

除了与学生感情深厚，戚老师也爱与同事谈天说地。还记得在办公室有一次他又和我谈鲁迅，谈朱自清，谈沈从文。他侃侃而谈，很有自己独特的观点。而我一知半解地随声附和，其实我内心多担心他看出我内在的空乏，看出我是个煎饼人！

他确实有才气，对学生负责任，有师爱！

我看到了他热爱教学、疼爱学生的一面，还有更深刻的一面不为我知。有好几次我们音乐老师在一起说话时，许老师不经意间说了：“昨晚，戚荣晓又是半夜无眠，挑灯夜战，忙着写材料，做课件，为了第二天能上好课，他夜里做不好，早上四点也会起来继续做。”

他是为了工作，为了教育事业，为了学生，忙得忘了享受温衾！

用他自己的话说：他就爱教书，就爱与学生在一起，这是他的幸福所在！他这样一位不平凡的老师，你看到了吗？也许你真的不知道，但我确切地告诉你，就是这样一位老师，我用了一瞥，用了一间四人同坐的办公室，用了一周二节音乐课，用了二年，看到了他的与众不同。“平凡中的不平凡”，这简单的一句话，原来就是诠释：他是这样的人！

在这个浮躁的社会，聒噪的人群中，戚老师含蓄、深刻、低调、深厚。然而静默无语并不代表没有雄辩的口才。他站立于芸芸众生之间，不言语，却厚积，不张扬，却厚发！他正如一座山！山静谧，沉稳，有内蕴；戚老师气质如山，师爱也如山！

中国的教育现状令人堪忧，一些怪现象我们无力消除。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，伟大的鲁迅先生就高呼“救救孩子！”我想，有戚老师这样优秀的、师爱如山的好老师，那是学生的福祉。他一定能培养出山一般的孩子，孩子们有救也。

“把所有的心装进你心里，在你的胸前写下，你是这样的人。把所有的爱握在你手中，用你的眼睛诉说，你是这样的人。真心有多重，爱有多深，用你的微笑回答，你是这样的人……”不管《你是这样的人》这首歌是歌颂哪位伟人的，我得去教会学生唱这支歌，再由学生将此歌送给他——学生喜爱的，恋恋不舍的，对学生师爱如山的——戚荣晓老师！

上坊中心小学   

彭晓琴

2012年5月